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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望舒神色并无异常,方才继续道,“长姐把二姐的尸身带回了鹤熙峰。”
“杀了我还不够,准备鞭尸么?”
林望舒唇角勾起嘲讽的浅笑。
她对故人总会收敛一些恶劣心性,可到底在气急之时还是会现出端倪。
可她神魂残损得太厉害,稍微说一句话就提不上来气,留姜抓住她的手腕,为她渡入自然之力滋养她的残魂。
她能保命并不只是留姜和云天及时赶到,更多是因为之前云天在信中私自将留姜炼制的琉璃珠认她为主,琉璃珠内充斥着浓郁的自然气息,在她快要被琼慕彻底抽干时琉璃珠崩裂,护住了她最后的神魂。
“不是。”云天的神色格外复杂凝重,“长姐曾经为自己设下的封印要碎了。”
“可她已经不是阿珏了。”林望舒冷笑着,泪水从眼角滚滚而落,“想起来又有什么用?现在的她已经是另一个人,我们都不认识她……她已经不是阿珏了……”
见林望舒情绪激荡得厉害,连带着好不容易稳定的神魂再度有波动破碎的迹象,留姜朝云天使了个眼色,让他别往下说了。
不仅别说,最好连关于珏的一个字也不要提的好。
*
这似乎……不是她第一次失去玄兔。
碧珏双瞳失焦,茫然地抓住眼前人冰冷的尸身,掌心玉色灵力泛起,却不知当如何下手。
“她死了,她终于死了。”
“为虎作伥,死有余辜啊。”
“这么死也太便宜她了,就应该把她乱刀分尸,让她随她那个祸害主子一起去算了。”
纷纷扰扰的声音在她耳畔徘徊,仿佛千万个蜂虫蚊蝇嗡鸣不断,残破缥缈的光影在她眼前不断闪现。
宛若镜中折花,水中探月,有踪无迹。
她前额处浮现出的裂纹缓缓扩大加深,弥漫着丝缕黑雾,开始渗出血丝到现在变成了汩汩流着鲜血,为她清疏的面庞平添了一抹妖冶。
若玉面天人,亦若嗜血修罗。
“碧珏。”
一个声音突然在碧珏的耳边响起,碧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,神志略恢复了清明,躬身施礼:“仙魁前辈。”
“你产生的幻觉是你曾经服用的明心草产生的影响。”仙魁一指点在碧珏前额裂纹处,终止了裂纹进一步扩大,“明心草具有催情之效,百年难解,为了任务你甘于如此牺牲,实应褒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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